首先,我要先申报利益,虽然我的工作单位是在马来西亚国际伊斯兰大学,原则上在公司法令下是一个私人团体,不是法定机构,这意味着我这大学职员是没有资格享有退休金,可是,在实际工作中,我这大学职员的薪金制度与公务员例如马大,国大等是一样。
今天,我将讨论公务员得到700令吉援助金。我先声明,由于每项工作的薪金制度都不一样,我就以估计方式来进行论点。之后,我将谈及公务员懒散态度拿到援助金课题。
700令吉援助金
关于700令吉援助金这个问题,对于那些低薪较低的公务员来说,假设薪金1400令吉,700令吉就是半个月的薪金。但对于56级公务员来说,这笔钱占薪金不到10%。好吧,我就不以极端的公务员,最低和最高薪金做讨论,就拿应届毕业生为例。一名刚学士毕业,公务员等级是41级,基本工资为大约2200令吉,加上津贴,每月实际领到的薪金是3000令吉多一点。这就意味着,700令吉不到四分之一。在正常经济情况下,有多少私人企业的年终奖金会是薪金的四分之一或更少呢?我敢说,以中位数来相比,肯定多过公务员。
我可以理解,公众认为现在是非常困难时期,公务员受影响程度最低,工作有保障,薪金照发,不应该拿到援助金,其实更准确的用词是年终奖金。我对此说法有两面看法。不应该给的论述是,回顾2022年财政预算案(去年提呈),我当时的文章有写道,我不同意用国家预算来支付公务员年终奖金,但我建议是先“欠”着这笔钱。换句话说,在2022年,政府将会有更多的流动资金,而在经济复苏后,政府才补偿给他们。简单来说,公务员一样有年终奖金,只是迟一些拿到而已。
相反的,我之所以坚持向公务员发年终奖金,并不是因为我是受惠者之一,而是为了对公务员公平。即使在经济好的时候,公务员没有领过巨额年终奖金。公务员最后一次拿到一个月年终奖金是什么时候?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是在我父母的年代,而之后的年终奖金就间接的减少到半个月或1000令吉(给半个月薪金不到1000令吉的公务员),之后再减少至剩下500令吉。最近几年才提高一点点,拿到600令吉,今年比较特别,起到700令吉。相反的,私人企业在经济景气的时候拿到年终奖金往往是远远多于公务员。
因此,无论经济表现如何,公务员还是稳稳拿到年终奖金,但金额都会是少。相反的,私人企业给员工的年终奖金,是依据企业的利润。
若说公务员不应在经济不景气时拿年终奖金,这是不是意味着,经济复苏后,那些反对的声音可以接受如私人企业般的巨额年终奖金呢?或者应该换一换模式,模仿其他地方,如香港和新加坡,以经济作为标准?我相信公务员更乐意这一套,因为这意味着年终奖金会更多。
我也简单的提一提,虽然我不否认因为来届大选的因素,政府才这么早宣布公务员待遇,否者会在预算案才宣布。但是,如果要政治化这课题,以因国阵政府为理由,我觉得也不准确。从阿兹敏阿里的年代至今,雪兰莪的州公务员往往比联邦公务员来的更好的年终奖金。
公务员懒散
我认同公众的观点,公务员当中确实有烂苹果,即使在我任职的机构中,也有过烂苹果经历,那种程度是令人啧奇。但是,有多少公务员是这样的?现在的公务员队伍中,特别是幕后官员级别,都会,也必须在办公时间以外继续工作。请记住,41级别或以上的公务员(学士学位),即使下班后还继续工作,是没有加班补贴的。
这就是为何我不否认有烂苹果存在,同时公务员中也有很多不良文化,例如喝早茶,提前午餐却迟回到工作岗位,还有下午茶时间,甚至可以用10分钟至15分中的祈祷时间却延长到30分钟或更长,而更令人愤怒的是,还有一些不接电话等等。这些确确实实的存在着。
若比起十多年前,情况更糟糕。但是,以我个人观察,相比之下,公务员的素质确实有进步。还记得多年前,雪兰莪州政府秘书曾经潜伏在政府大楼的用餐区,记下那些在办公时间来买食物的官员铭记,因为公务员是没有喝早茶或下午茶休息的。
换句话说,这不是制度的问题,而是上级对下级管理的问题。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原因是,要解雇一名公务员是很困难,除非公务员犯了形事罪而被定罪。这就是人们常说,公务员是铁饭碗,这不仅在马来西亚,国外也是常见。
综上所述,我不同意把公务员标签为懒散的说法,但我也不否认有害群之马。公务员中绝对有烂苹果,但是真正需要纠正的先是执行,而不是制度。
结论
我可以理解政府的宣布会招致许多批评者不满政府,其中一个理由是经济不景气,公务员懒散,以及国阵领导的政府是在政治操纵。我相信已经阐述以上批评的意见。同时,我并不怪公众对公务员有负面看法,毕竟这是前线的公务员(公众接触到)没有留下好印象。我同意马来西亚的公务员制度并非完善,如果比较从前,现在确实进步很多了。
* 刘哲伟目前在国际伊斯兰大学政治学系任职助理教授。在此之前,也曾在其他高等学府执教。刘哲伟先后于马来西亚国立大学取得政治学学士及硕士学位,并于英国布里斯托大学取得政治学博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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